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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机耕道,筹资死结宜解不宜结
来源:种子网           2005年10月05日   阅读:

四川在线 四川在线-四川日报消息  对农村家庭来说,出行,从某种意义上决定了出路。   日前,记者在农村调查发现,一条机耕道好坏,农村家庭生活质量和场镇建设由此大相径庭。在公共财力严重不足条件下,特别在财税收入很少的乡镇,乡村机耕道的筹资修建却是难题。单靠村级公路下划,矛盾下交,实难打开“死结”。而启动民间投资,不可避免涉及回报方式:增加的收费“杆杆”又与治理公路“三乱”背道而驰———   [记者调查·一]   一条路,活了一个镇   8月17日,泸县玄滩镇农贸市场,一堆堆农产品车装船运,价格比其他地方便宜一大截。批发价:梨1.4元/公斤、鱼5元/公斤……来自成都、重庆、泸州、贵州、云南的运销户,手握大把钞票,笑逐颜开告诉记者:“拿出去可以赚大钱!”记者禁不住问身边农民:“你们这样抛售,不亏本吗?”农民说:“只要东西卖得出去,我们主要靠销量挣钱!”   走进泸县,乡乡镇镇的镇村机耕道基本畅通,甚至村社间也通机耕道。玄滩镇的鱼,云龙镇的鸭……远近闻名。   在玄滩镇,镇财政列支20万元,彻底维修5个村的机耕道,保证晴天雨天通畅,并投放客运,与涂场、玉河等场镇形成交通环线。记者走进这一农村环线,沿线摩托车、小货车、人力手推车、架车来来往往;新建的鱼塘、养殖场,新鲜的泥土还没风干。满坡遍地稻谷金黄,正是秋收时节,村民们一边打谷,一边用摩托车、架车,把水湿谷子从机耕道拉回家。   记者凑上去与村民攀谈,问及10户经济状况,8户村民告诉记者,家中都有存款。“自从修起这条机耕道,发展规模种植的、进村办厂的、开店的越来越多。”高场村副主任熊福友介绍,全村574户,小货车一二十辆,70%的家庭都有摩托车,每家都有手推独轮车。   [记者调查·二]   一些乡镇无法破题   记者从古蔺县城到花果园,坐车1小时步行用了两小时。路窄、坡陡、弯急、路基不牢、路面不平,这样的“太阳路”,晴天勉强通车,雨天寸步难行。记者在路边遇到村民胡显富,他说,去年他家收了番茄和梨子共5000公斤,全是一担一担挑进县城卖。每天凌晨三四点起床,抄小路也得两小时才能到达县城。   花果园距古蔺县城仅7.5公里,64户农户228人,栽种319亩苍溪雪梨和101亩黄花梨,户平近7亩地,种植业规模化程度比较高。但村民依然摆脱不了穷字。   没有便捷的运输,农业生产投入成本极高,冲消了惠农政策收益。   花果园组长胡显钊家6份承包地,计税面积12.2亩。2004年购买尿素6包,复混肥7包,磷肥3包及农药、种子……,仅请人挑进抬出的运费,就支出227元!相比去年降低农业税、粮食直补3项惠农政策性收入201.5元,还多出25.5元。   泸州市农机局资料显示,截至2004年,泸州虽已建成机耕道10058公里,仅去年一年,就投入各种资金1.2亿元。但“太阳路”、断头路、瘫痪路、胡子工程、半拉子工程相当多。80%还不能算作“公路”,多数仍是毛坯路。70%机耕道晴通雨阻,多数还要久晴后才能通车。“出行难”已成为农村热点、难点问题。近年来,市、县(区)“两会”和乡镇人代会对这一问题呼声越来越强烈。   [机耕道·对话]   筹资修路果真有4大难题   记者在一个村看到,仅3个社有临镇级公路,其余10个社方圆近10平方公里腹地,没有一条机耕道穿行。当记者问及村主任是否有机耕道规划时,村主任摇头:“几十年来都没听说过!”   当记者向该村所在镇分管副镇长提及此事,他一口气给记者说出4大难题。特别在谈到建机耕道,土地调整时,该副镇长似乎更痛心疾首:“群众的襟襟多得很,路不通过他门前不调地;通过他的肥地不调、稻田不调;不是同社、同村不调;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不调……反正修一条机耕道,人都要被扯瘦!”   “要修机耕道,到底怎么办?”记者追问。   “怎么办?反正现在机耕道产权交到了村上,修与不修,由村上‘一事一议’,如果村上要修,请我们,我们当然要去参加村民有关会议,帮助协调!”   “全镇机耕道建设就没有一个统一规划?修不修,建不建,就没有一个目标任务考核?”记者一路问去,副镇长茫然。   而玄滩镇高场村副主任熊福友告诉记者:“修机耕道,事实上‘只有落后的干部,没有落后的群众’!绝大多数群众是支持干部工作的。对个别村民,只要干部不怕辛苦,反复多做几次思想工作,没有不懂道理的,关键是看干部努不努力,如何说话!”   [机耕道·症结]   投资体制死结   乡村机耕道作为公益性农村基础设施,本应列入公共财力保障。但在目前一些体制改革滞后的地方,机耕道建设往往是公共财力的“盲区”。在去年1.2亿元的总投资中,市、县(区)投入892.23万元,仅占投资总额8%!靠集体经济投入,泸州农村村社,80%为没有一分钱集体资金的“空壳村”。其他资金只好来源于群众集资和社会力量赞助。  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,集资建设不能向村民硬性摊派,必须取决于村民自愿。泸州市农机局工作人员介绍,集资建设,没直接受益的群众不愿拿;困难家庭拿不出;人员外出者收不到……七剔八除,以少量资金投入建成的泥石路,一段时间后,车压雨刷,路面又坏了。再行集资,原来出资的村民就认为机耕道是“无底洞”,再不愿出钱。   能否启动民间投资?这一做法正遭遇治理公路“三乱”的尴尬。“三乱”确实当治,农村机耕道也渴望引入新型投融资体制,其间矛盾何解?   一些地方将机耕道下划到村,“建、管、用”由村民自治,实行“一事一议”。机耕道产权似乎到了村里,一些村见机耕道修建、维护资金困难,于是以“一事一议”形式决定,谁投资,谁受益。在核算好成本投资后,以可实现微利确定收费标准,把机耕道对外承包经营。但在治理公路“三乱”中,国家交通政策将机耕道这种投资、经营形式也纳入治理“三乱”统一管理,一纸通知将收费“杆杆”拆除。“坐收买路钱”的现象少了,但机耕道也从此没了资金养护,村民退回了“出行难”的境地。   “没出路,人穷;人愈穷,愈修不起路。”一些农村干部认为,在无财力支撑的乡镇,不大胆创新投资方式,转变工作态度,单靠“甩包袱”式地将机耕道筹建工作交到村级,农民们的致富路难通畅。 记者:刘廷远